小意思︱ take it e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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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日,托了一大包菜回來。半途,傢俬廠的司機打電話來,催促開八打靈店門,要搬新桌子進去。我轉打電話給工頭沙列。他也在忙,買了木條,要整修富都店的露天桌椅。
一睡醒,便惦記放在爐裡、慢炖的四盤大菜。午間十二點,準時上班,職員新阿Chew
已坐在葡萄架下等侍,打招呼說:「這麼遲開門呀。」我笑:「昨晚忙了一些。」而且缺少職員,愛偉國家畫廊下班,也趕過來幫忙。我不忍心,大家都累了,偏偏這時候高朋滿座。前後坐滿了人。現煮現賣之際,我還鑽進鑽出,烤了五六鐵盤的鴨肉、炖雞和三層燒肉,先大火烤黃,再分別加不同香料、白酒,包鍚紙,溫炖過夜。打烊時分,從樓上走下,我笑對洗碟的愛偉說:經過時聞到一陣香味,十分醒神。
今天還要做一盤「蘇聯沙律」,幸好已有新職員幫手。對了,還要找肉桂與柳橙、白蘭地,史提芬已做好提拉蜜舒,我等一會要烤的是「溫暖妮可達布甸」,往常是蒸,今日想試柴燒。
送洗的桌布也該取回來了。鮮花可來得及買?該點算一下,蠟燭夠不夠用。燈火不足,這倒不用緊——寫到這裡,突然記起,已有半天沒餵櫻花蘭疇了。趕緊掏一掬魚飼。來到圓缸旁,這幾條肥仔魚,正吮食金魚藻。我吃了一驚,莫非苦等一星期,終於產卵?忙伸手進缸,摸摸,沒事。可以稍等幾天——不曉得是否春天的關係?金魚多在一二月產卵。
明天就是情人節。本來八打靈新店,打算在情人節開張的,來不及。做好一個爐,陶泥不足,另一個爐仍在等待。如果兩個爐都做好了,雙雙對對,「爐火爐荼」(彩萍賀語。)是最好了。雖然我算是老八打靈人,新店新環境,還是免不了期待和興奮。記得馬六甲店,第一回做情人節套餐,是老顧客珮玲一家人來大啖牛扒。吉隆坡店呢,第一個情人節,預料之中客滿,顧客排隊排到店門外,突然傾盆大雨。我窩在廚房,一於少理,只顧煎肉、起鍋、淋汁,忙個不亦樂乎。
今年老富都情人節又如何?此文刊出時,已經「巴山夜雨」。我忙得還好。希望人人健康,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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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好!
大家都知道,椰子屋第三個孩子,將在八打靈14區生意坊(3 Two
Square,星洲日報如果是6點鐘,它前面交通圈12點,直到盡頭右邊,Toyota 車廠對面。) 誕生。
不過,因為新年的關係(大選大概沒影響吧。)稍為影響了工程進度(很多華人公司要初十才開工。)所以今年的情人節,請光臨馬六甲與吉隆坡椰子屋,PJ
椰子屋可能來得及的是中國情人節。要訂座的各位朋友,及要工作(兼職或全職,所有職位都有空缺。)的人士,可打電話給我Tel:
016-3136908。
加點圖片,更有看頭:
這爐是單純用紅磚和某陶藝家送給我們的陶泥築成,此時正用煤氣把陶泥燒硬,此煤氣頭不足火,明日得找大火煤氣頭,再燒一次。
由此爐可見右邊另一柴爐尚未築成,要等初十之後,才有貨車從怡保開工、運泥來。
正在燒爐,爐頂濕泥冒煙,突然鑽出一隻小蟲,倉惶逃生。我笑對愛偉說:至少證明這是有機泥,沒摻化學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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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iKopi
的蔡先生光顧「椰子屋」,聊起有什麼電影好看,你知道我的了,忍不住又提《穿越宇宙》,並且開了電影歌曲(現在不好意思叫電影原聲帶了吧。)來聽。輪到“Let
it
be”播出,我笑說:「這首歌,從前有人譯『管他娘的』,照流行的說法,現在該譯作『放下』了。」我現在多麼期盼《穿越宇宙》DVD版出現,到時就算不播影象,單放聲音(反正對白不多。)在「椰子屋」裡頭,也是不錯的背景音樂。
剛好另一位蔡先生,也錄了片光碟。第一天上報,引敘一句箴言:「上台靠機會,下台靠智慧。」這倒是我第一回聽到。可惜冥頑不靈,並未大徹大悟。這幾天慢慢地,左思右想,想起了世道人心的一點變化(你看,我也有智慧)一個問題:
從前的人認為「堅持是一種美德」,如今大家都說「應該放下」。為什麼?
當然沒有統計數據,但總有這種感覺。為什麼?因為佛光普照,還是個人意志越來越薄弱?哎,或許這已經不是買賣股票,該堅持還是放下的課題了。許多人埋頭研究流行、消費、趨勢什麼的,這也算流行心態,或許也有反思價值吧。
最近有個老朋友林先生「破關復出」,電郵一篇「勸世書」給我。匆匆拜讀,如果沒理解錯誤,簡單提要,應該是八字真言:「改變思想,學習放下。」我這人,最喜歡抬槓,這裡回應幾句:
「放下」是大勢所趨,是最易做的事。也許思想需要改變,是對的,我們應該回歸傳統,努力朝最困難的方向走(例如;如果現在賣沒人要做的傳統意大利菜,反而更像「推陳出新」。)今人頂多動腦,多數動口不動手,好像念力一出,心想事成。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禪宗談頓悟,當頭棒喝,但那是形而上,現實呢,哎,漂亮的話誰不會說?
說個虛構笑話,如果我的職員不肯洗碟,說:「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我火定,馬上,炒掉他。我需要的職員,不是六祖慧能,而是神秀和尚的「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因為不敢肯定顧客有沒習武,坐擁百毒不侵功力,如果杯盤碗碟沒有洗乾淨,才不敢隨便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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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 this is Christmas
And what have you done
Another year over
And a new one just begun
And so this is Christmas
I hope you have fun
The near and the dear ones
The old and the young
A very merry Christmas
And a happy New Year
Let's hope it's a good one
Without any fear
And so this is Christmas War is over
For weak and for strong If you want it
For rich and the poor ones War is over
The world is so wrong Now
And so Happy Christmas War is over
For black and for white If you want it
For yellow and red ones War is over
Let's stop all the fight Now
A very merry Christmas
And a happy New Year
Let's hope it's a good one
Without any fear
And so this is Christmas War is over
And what have we done If you want it
Another year over War is over
And a new one just begun Now
And so Happy Christmas War is over
I hope you have fun If you want it
The near and the dear one War is over
The old and the young Now
A very merry Christmas
And a happy new yeqr
猜是誰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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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電話給編輯(非本報)央求他讓我再寫一次《穿越宇宙》。編輯娓婉拒絕,笑說:「我知道你喜歡這部電影。」百口莫辯。呵我當然喜歡這電影,我當然也喜歡披頭四,不過,請相信我的專業,這並沒影響我對它的評價。我需要重寫,另有原因——網絡上我也提過這部電影,最近事忙,一直無以為繼,是件未完成的心事。
有一幕,眾人問「浴室窗口爬入的女人」布魯登絲,是從哪個地方來的?布魯登絲傻氣地站著,擺擺手,說:“Nowhere”。眾人笑了,再問:「之前呢?」
典出披頭名曲“ Nowhere man”。第一段歌詞:「He's a real nowhere Man, Sitting in his
Nowhere Land, Making all his nowhere plans for
nobody.」實在難譯,或可大力推荐給「梁實秋翻譯獎」。我曾以此為題,寫過一篇長文,各大文學獎連番撞板,懷恨至今。
另外覺得有趣的是:當「山姆大叔」大唱「我要你」,副歌「她是如此沉重」本來莫名其妙,換作眾兵士辛苦抬著自由女神像這「全球最重的女人」,踐踏越南的椰林大地,就完全切題,笑得我人仰馬翻。
哎,不得不承認,這戲與樂迷互通款曲。就算不提祖特與他老豆及他阿媽的故事,不提「我們丑,可是我們有音樂這東西」,不理畫家刀切的那顆青蘋果,是「蘋果唱片」標誌——什麼時候曾經有過,那麼拳拳到肉的搖滾樂?「為什麼我們不在街上做?」粗暴的電子吉他懷疑他的女人「我絕不會傷害你」。兩男在街上瘋了似的和唱「當我的吉他溫柔低泣」。麥士瘋狂地歡迎祖特歸來,在籬笆上亂喊「祖特祖特祖特……」及最終「全部你所需要的是愛」插入「她愛你耶耶耶」(早期披頭名曲,但在編「全部你所需要的是愛」時已加入。)等等等。全都是,是的全都是拳拳到肉的溫柔。
後知後覺,上網查閱,才曉得已故喬治哈里遜,有個英俊男孩名叫達尼,已長大成人。還有,兩位讓人望不釋眼的男角,現實中一名叫祖,一名叫占,不曉得那故事有沒重拍的可能?
He's a real nowhere Man,
Sitting in his Nowhere Land,
Making all his nowhere plans
for nobody.
Doesn't have a point of view,
Knows not where he's going to,
Isn't he a bit like you and me?
Nowhere Man, please listen,
You don't know what you're missing,
Nowhere Man, the world is at your command.
(lead guitar)
He's as blind as he can be,
Just sees what he wants to see,
Nowhere Man can you see me at all?
Nowhere Man, don't worry,
Take your time, don't hurry,
Leave it all till somebody else
lends you a hand.
Doesn't have a point of view,
Knows not where he's going to,
Isn't he a bit like you and me?
He's a real Nowhere Man,
Sitting in his Nowhere Land,
Making all his nowhere plans
for nobody.
Making all his nowhere plans
for nobody.
Making all his nowhere plans
for nob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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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六字輩?你迷戀六十年代(不是60年代)嗎?你喜歡披頭四嗎?知曉披頭四來自利物浦(不是指那足球隊)、胡椒軍曹寂寞心俱樂部樂團、Mr.Kite和藍面人嗎?你可曉得「由他去」(有人譯「管他娘的」)的大媽瑪麗何解?你知曉「露茜在天空與鑽石」隱含L.S.D.?噢,現今連L.S.D.皆人未識了吧?更別說「我是海象」、「我的吉他溫柔低泣」、「她愛你耶耶耶」、從浴室窗口爬入的女人、羅拔博士、性感莎迪、蘋果唱片公司、快樂是把溫暖的手槍、黃色潛水艇(不是指那足球隊)、「永遠的草莓園」等等⋯⋯
快去看這部電影吧:“Across the Universe”,五十年難得一遇的奇妙披頭四傳紀歌舞片——整部影片沒一個鏡頭,一個文字提及披頭四,影片主角都是披頭四的歌詞人物、創作⋯⋯剛剛看了這部電影,興奮難耐,遲些才跟大家談這電影,那音樂吧!
習勤,新加坡上映了沒?本地略有刪剪,還是值回票價。
http://cipping.net/blog/entry/across-the-universe/
以下附剛寫的《中國報》專欄:
奉獻非塔可夫斯基
半夜,看完戲回來,腦裡一直盤旋的歌詞只一句:「快樂是一把溫暖手槍。」這首歌總是有這樣的副作用。但這不是我的心情寫照。我對愛偉說;這歌詞是一首詩。天曉得中文詩人從來寫不出這樣的詩句。
那年代也不是我的年代,雖然我是標準六字輩老柴。越戰、嬉皮士,當年的「細佬哥」識得什麼?披頭四,還是中六時同學家福踢我入門聽的,我記得,當時我最喜歡的歌曲是「羅拔博士」,天曉得是為什麼?
昨天我發覺「羅拔博士」是由U2的波諾飾演,樂不可支,他也有今天!幸好還有一點的幽默。我因而從「從來沒喜歡過他」升級到「開始有一點喜歡」。但這喜歡與否,對誰都沒有什麼關係,沒什麼意義的是嗎?
電影以反戰為背景,照理反戰對我們這一輩來說也沒什麼意義?今早我駕摩哆在富都車站前U轉,又第三次見某銀行總行的職員在糾察。乃想起昨天我去領取銀行卡,老實不客氣地對有關負責人說:「別的銀行領兩張卡只須十分鐘。這裡要一天。」說得他臉黑黑。我還沒提「別的銀行」職員幫他們,掛著窩裡反的胸飾:「杯葛某銀行」呢。
我們反什麼?我想本店對正義的奉獻是;生意在兩次萬人糾察時,都略微跌了跌,除此無他。像這兩天店裡來的前南斯拉夫人說;「你可以瞭解嗎?我連國家也沒了。」說得正是。
我留意到,這前南斯拉夫人右耳一只畸形,頭髮稀疏,但鬍髭濃厚,才三十一歲,卻像個老頭子似地寫詩(用南斯拉夫語)、以可樂滲啤酒,聞爵士樂而起舞,像個瘋子似的,人生不滿百,長懷千歲憂。
天色突然暗了,雨開始落下。兩組拍新娘攝影的人馬,提著雨傘衝出門。剛才那新郎才跟我「騷」起,在巴厘島與韓國妹鬼混的風流史。我問他什麼時候結婚,他說三月。我說恭喜了。他呆了一呆。
「管他娘的」與「由他去」各有懷抱,都是好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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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時,在巴士遇見李天葆,我說:「久沒逛書展,今天戴了眼鏡,才知道之前的疲倦,是因為眼花,不是撩亂⋯⋯」李天葆一頭菩薩坐著,微微笑。
聽《普門》年輕的政權先生說起,如今華語規範:「一粒」只能用在小於某個範圍的物體,大件事只能「一個」。那麼,菩薩究竟是一頭、一座還是一位?唉呀,變成無「頭」公案。
去書展是乘便,主題是出席「星雲文學獎」頒獎典禮(衝步奔往現場當兒,給人旁推了一下,回頭一看,原來是阿推,邊打手機邊笑邊打招呼,乍看額前髮已稀矣。)我是評審之一,上台隨便講幾句;臨到現場,再次發現我衣著是全場最隨便的;很少出席隆重場合,一時隆重,又不覺得有特意整裝之必要。我這樣說,明知道沒人會讚我節省的,翻白眼就有。
第二天接受《福報》(最近與佛有緣)訪問,江子說很高興又見我出現在類似場合。我一時不懂如何反應。真的?我也是,基於類似回憶的,不懂什麼理由⋯⋯
去書展,為的是要找書,「非本報」邀請我寫年度書選。我這業餘讀者(編者恭稱專業讀者,實不敢當)只得勉為其難上場打獵。買了幾本書,卻多數與正職有關,有本謝忠道寫的《慢食》。我與「知食份子」聊起,說:「忘了名字,不知是什麼『道』⋯⋯」旁邊阿春接口:「梁文道?」後知後覺,原來梁文道在書展有講座。買這書,因為湊巧有位想投資八打靈分店的朋友(很快就吹了,得另找他人。)對「慢食」有興趣,希望可以由八打靈「開始滋油淡定」。謝忠道在書中提醒我們,「請慢用」古已有之,並非泊來品。我因此決定:以後在餐牌扉頁,一定要印上這三個字。
我又忍不住買了一本黎智英,唉,因為他解釋「成見」,深得我心。過去的成見已過去,不必理它;如今的既是成見,自己又怎會看得見?大略如此。我給人的印象一向是「文人」,如今營營碌碌為稻樑謀,過去舊識常一時反應不過來。從商七年,執意餐飲,對旁人來說,亦算「成見很深」罷?
[ 點閱次數:7262 ]
椰子屋創辦人,文字與餐館設計。
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