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章砚台︱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也无风雨也无晴,一蓑烟雨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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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修班的同学都已经成家立业。
如果我有一块土地,我要献给母校中华,因为我们虽然根扎得深,却没有土壤可以延伸;我们的天空很大,注定像蒲公英四散飘零。
我在吉隆坡中华独中读了七年,不是因为留级,而是我多念一年先修班。
在独中念STPM先修班?又没搞错?
不错,当年我戏称自己念的是“修仙班”,炼的是金睛火眼,锤的铜皮铁骨,历经少林寺铜人阵,才可艺满下山。
母校中华走双轨制,既应付政府考试,也考取统考文凭。对于优异生来说,那是左右逢源;对于力有未逮者,分分钟是恶梦。
可是在中华的七年教育,我知道文凭不重要,学识才重要;学识不重要,会做人才重要;会做人不重要,做个好人才重要。自己做个好人不重要,要让别人也做个好人才重要。让别人做个好人不重要,能让别人不必跟着自己定下的规矩、自由自在选择行善的方式,才重要。
这样人世间就会少了纷争,多些祥和; 少了仇恨,多些谅解。
或许这些道理是我活了三十多年的累积认知,可是如果没有那些年在中华的浸淫,就没有今天的我。
学校生涯对一个人的影响多大啊,真感谢父母当初答应让我就读中华。
中华的好,就是独中的好。
老师不只尽责,还会关心学生,甚至可以是你的好友,或者成为你的人生导师Mentor。当然也有敷衍了事的老师,或者经验不足的老师,校方对教师的严格要求,使到这类的老师不是被淘汰,就是会自我提升。
最好的还是同学之间的友情,有人说人一生中最好的朋友都是在求学时期结识的。我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只有单一种族(华族),或者大家都用中文沟通,所以同学之间的相处没有隔阂(这或许是种族主义者的攻击籍口),有的也只是争风吃醋或无谓的勾心斗角(小孩子能有什么争呢),最终大家在毕业时还是要留下那一两滴眼泪的。
在独中,我几乎涉猎了所有学科,除了商科不在理科生的学习范围内(也不在我的兴趣范围内),图书馆是我的朝圣所。
我庆幸历史课本里可以读到从古至今、从东方到西方、从国内到国外的人类历史,古代文明、希腊罗马文明、中世纪、十字军东征、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启蒙运动、工业革命、法国大革命、美国独立、南北战争、地理大发现、大英帝国殖民主义、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战、联合国成立;中国的历史从夏商周到秦始皇一统天下,再到汉唐盛世和宋元明清,止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我想,如果是今天,历史课本的内容应该又得加多几笔,说到六四天安门事件和陈水扁的官司了吧。
历史和地理让我开阔视野,从小养成的阅报习惯也是知识的奶瓶,在华校和华文教育的堡垒里,我安然的度过了七年黄金岁月,学会三种语文,虽然很少和友族交谈,可是出来社会工作和生活,这些都派上用场了。谁说双轨制不好?陈校长当年就很有眼光。办教育,就要眼光远大,胸襟广阔;能容纳异己,能兼听则明。不要像李X耀事后诸葛说后悔什么的,以一个受英文教育的知识分子角度看华文教育,是不能得其精髓的;正如以一个从未读过华校的历史博士看华校的问题,虽然点出问题,但也徒具形式,并未触及华教的真谛。
身为华校生,尤为独中生,深感铭衷的是接受了中华文化的洗礼,尊师重道,忠孝仁义。现在我虽然常常回去中华,学生比以前我那个年代活泼许多,他们有更多的活动空间和学习资源,有更先进的科技和硬体设施,可是最重要还是要回归教育的根本:以人为本。
我和我先修班的同学选择一条难走的路,不是因为要挑战高难度,难免也有苦衷的。谁不想去国外名牌大学深造呢?中华开设先修班,让我们没钱到国外或不想离家太远的学子能够进入本地,多了一条升学管道,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更何况,在先修班里,我们读到一门Kenegaraan的科目,是Pengajian Am(也就是普通试卷)的部分考题范围,加深对祖国马来西亚的认识:中央政府和州政府的分别,立法、司法、行政权的结构;我们探讨各种课题,我们没有干训局的激进,但我们也看清楚了国家面对的一些问题。
中华不是给资优生,普通人也可以在这里找到他的天地。只要踏踏实实学习,将来出到社会,就明白当年老师苦口婆心的教导不是白费心机。
中华也不是出考试机器,至少我们那一年,面对政府考试时还有人忙着在班上下棋,有人忙着夹band(结果出了一位歌手Equal主音吉他手),有人忙着准备辩论比赛,有人忙着筹备教师节戏剧演出,有人忙着唱歌给女生听;当然也有人很专注的啃书,后来都成了医生、律师、工程师等专业人士。
一个人有很多条路,我进了中华,是我选了自己的路,做了选择,就要负责。全心付出,才有收获。至少,今天我在戏院里看着雅斯敏的Muallaf或日本电影“葬礼礼仪师”时,同样会忍不住泪流满脸。
如果我真有一块地,就献给母校让更多更多像我当年一样满怀青春遐想的学子,在广大舒服、有充裕空间的校园里学习、生活、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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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fé 相声小品——改名字
A:各位,今天我________来给大家说相声。
B:各位,今天我——我——我——来给大家——给大家——给——
A:哎,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起来啦?
B:(用手遮嘴巴在A耳朵旁)(悄声)我的名字没人懂!
A:啊这,你不说出来,人家怎么会懂啊?
B:我说啦!
A:你说了?
B:说啦!
A:你说了?
B:说——了呀!
A:向谁说的呀?
B:向你说的呗!
A:向我说?怎的我不知道?
B:刚才不是在你耳边说:我的名字“没人懂”么!
A:你的名——字——?
B:梅——仁——董!(边说边点头)
A:啊哈,(干笑数声)哈哈,哈,好名字。
B:(苦着脸陪笑)是好名字,好过了头。
A:梅,是梅花的梅。
B:梅花的梅,是没错。
A:仁,是仁爱的仁,
A、B:(齐声)仁爱的仁,没错!
A:这董嘛,是懂什么呢,是怎么懂呢……(思索状)
B:这董,是“董事长”的“董”!
A:啊哈,好个董事长的董!(两人大笑)
B:(变回苦瓜脸)可是还是没人懂。
A:嘿,我说仁董兄啊,你别这么灰心,这世界上比你惨的人还多的是也。
B:可是我从小学就被人取笑到高中。
A:哦,高中后进大学,出来社会工作就没人再取笑你了?
B:是呀,因为我改名了。
A:噢,是有高人指点吗?
B:哼,说是高人,结果第一次改名,就被骗了两百大元。
A:哦,改了个什么名?
B:那高人说我家里务农,必须改个温文儒雅的名字,洗一洗匠气。所以就取了一个“礼”字。
A:“礼”字,礼貌的“礼”?
B:嗯,礼貌的礼。(双眼瞪天)
A:啊哈,那可不成了:梅礼董先生吗?
B:(看了A一眼,双眼翻白)不,再说一个。
A:(摇摇头)梅仁礼先生,梅仁礼先生,先生,你“梅仁礼”呀,你取了这名字,可真没人要理你了。
B:后来一个更过分,当场就给我骂走。
A:怎么回事?
B:他摇头摆脑的,口念三字经,什么“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建议我把名字改成“仁性”,说什么符合圣贤之道,人类的本性,以仁爱为主。我顺口念了几句,当下生气地就把他从前门赶出去了。
A:这是为什么呢?
B:你也不想想,改成“仁性”, 那我从此不就变成“ 没人性”了吗?
A:(忍住笑)也对也对。其实你的问题,出在你的姓。不是名字不好,就是姓氏别扭,配上一些名字,趣事不雅就出来了。
B:说的也是。我就想过,一些姓吴的,姓白的,像我姓梅的,就是有个好名字,也说不准会出乱子。
A:我有个朋友,中文名倒没什么,换成英文来叫,就特别不同。
B:他有个特别的英文名字?
A:这倒不是,他的英文名字就跟中文名一样的读法,中文名叫瑞礼,英文名自然叫做Swee Li,你知道啦,华人的方言拼读法,跟一般汉语拼音不同。
B:嗯,那倒没有什么特别啊。
A:嘿嘿,特别在他姓陈,陈瑞礼,英文名就叫做Tan Swee Li。
B:Tan Swee Li,Tan Swee Li。
A:Tan Swee Li,Tan Swee Li,念快点就变成Tan Sri了。
B:哈哈,不用苏丹的封赐,他就自己成了大人物丹斯里了。
A:说到这里,我倒很佩服你爸爸。
B:怎么说?
A:你出世后,填报生纸时,没有把你的马来文名字填错。
B:填错又怎么着?
A:把你的姓氏Mei错写成Mee,再把你的名字里的o变成a,你就变成人人口中的——
(两人停顿)
A、B:Mee——Ren——Dang——
B:哇,我的妈呀!
A:哈,谢天谢地!
B:我是_梅仁芳_______
A:我是______________
A、B:下台一鞠躬!
A:咦,你怎么不叫“没人懂”了?
B:我说嘛,改了名后,我就叫做梅仁芳啰!
(完)2009.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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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母校——韩新传播学院》
经过这许多年,我突然省起很少为自己的母校写点东西,无论是小学、中学、乃至大专学院,在混沌不明的意识里,那是缺了一块的个人良知拼图。
这样的开头或许有点“马奎斯式”,但我要接下去说的一点也不属于魔幻写实。它确确实实存在于我记忆中,成为我人生不可磨灭的印记。
关于母校,或凡是被冠以“母”字的事物,必然血浓于水,不可割舍。诸如母语、母亲、母会、母团、母村、母镇、母市等。我这里要说的是我就读的新闻院校:韩新传播学院。最近它很红,至少有人知道它打官司输了给韩江学院,需赔偿23万马币。连带学院名字“韩新”从此一并禁用。红,红到极处渗血,血一般的惊痛。直到那一天我在号外周报看见一篇专栏文章“韩新 . 寒心?”讲述这事件,才触发我内心翻涌奔腾的万马激流。
我现在不说,更待何时?
韩新学院,一向被人看扁;知情的人士,都不屑那破烂店屋楼上的校舍;直到新校舍建起,又被批评没有完善规划和吝于建设宏伟校园。
许多韩新学生入读前,才知道全马大名鼎鼎的新闻学院,原来设备竟然如此简陋。
不仅设备简陋,韩新讲师的素质也参差不齐:我们那年代还有谢爱萍博士、作家孟沙、剧场导演贺世平等,现在连我也忝为学院一教席,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硕士研究生,学院聘请校友回校任教,以致目前大部分讲师都是学有所成的校友,像我这种幸运分子也只是滥竽充数。不过比起以前,现在学院的设备先进许多,广播、拍摄器材,电脑、上网便利,在有限的资源下,尽量让学生能够学以致用。新校舍的建立,至少也为学生提供了一个比较像样的学习空间。图书馆可能是我经常埋怨的项目,可是每次想到“不曾把馆藏的重要书籍阅遍,就没有资格批评它的藏书。”韩新的确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我们需要有更多自动自发、自觉性高的学生,善用学院的资源,然后才追求更多、更好、更佳的服务。
我每每遥想当年,谢爱萍老师对我们班的关爱,上课的认真讨论和分享让我们眼界大开;孟沙老师的知遇之情和提携后进之恩:前辈风范,在我们心底长留楷模,有志者亦当如是。
韩新生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和奋斗,付出比别人多200%的血汗,才获得成功。
我在2000年入读韩新,至今从未后悔。当然,开始时林景汉院长是班上的公敌,这个情况几乎是学院的传统。初生之犊总觉得院方处处掣肘,院长凡事作梗,诸多限制,许多大计无法实行,许多壮志未酬先死,院长就是大家心里埋怨口诛笔伐的对象。
林院长确实长得一副不讨喜的样子,个子矮小苦瓜脸,脸上难得一见笑容。这是我当初对院长的表面印象。至于院长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有时一个普通学生不需要知道,他只需把书念好考张文凭顺利毕业就功德圆满了。管他院长是龙是虫呢。
韩新就是一个这么奇妙的地方。你离开了这地方,才愈把事情看得清楚,才愈对人情了解透彻。韩新学费廉宜是众所周知的,她和中台大学的学分转移制,结成姐妹校把优秀生保送入读大学三年级,都在这几年间默默地栽培人才,或者最低限度,为家庭经济困难的学生圆了大学梦。韩新自称有各式各样的奖学金、助学金、贷学金,报名甚至入学门槛很低,没有SPM也可以入读某些课程,这样的大专你听说过吗?院长借用提供奖助学金鼓励学生报读,不啻是维持学院生计的一种手法,可是换个角度想,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学院提供助学金,毕业工作后分期摊还,工读期间在校服务,不是比那些拿政府PTPTN大专贷学金毕业后又不摊还的伪君子实际多了吗?
学院的布告栏,经常会张贴这学期谁谁谁工读生缺勤多少时数,罚他或她打扫图书馆或抹拭礼堂风扇,或清洗厕所倒垃圾浇花草。小小的学院,一花一草一物一处,都是毕业生的回忆。我记得学院收养一只自来狗,人称“小黄”,毛色杂黄,年初时才诞下九只小狗,黄棕黑色毛发皆有,大家都兴高采烈频呼“小小黄”,院长也任小黄在校园内(也不过是那几条窄窄走廊、楼梯上下、厕所外空间)哺乳养大狗儿。
长大的狗儿们就在新校舍外呼风唤雨、自由走动。结果南京硕士班的指导教授也颇有微言。但院长就是任狗儿逍遥自在养在院内,也不管学院形象。我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只能说他一个人住害怕寂寞,养狗既能防贼也能解闷。最后也勉强说,这样对待狗儿的人,能对他的学生怎样?
我知道很多从韩新出来的人从来不认自己的出身。有的是因为他们都各自有机会继续深造取得国外更著名大学的学位,所以他们无需也无义务替韩新宣传。履历表上,或者自我介绍,只有台湾国立政治大学、南京大学新闻学院、台北铭传大学、台北私立世新大学、中国传媒大学等等。有的人可能觉得韩新毕业不够光荣,所以选择隐瞒。对于这点,我从来直话直说。
我不是想贬低不认韩新生的人格,但是对于一间曾经栽培你的学校(不管你是否感觉受骗),不提也罢,有些人却刻意诋毁,或在别人诋毁学院时默不作声。韩新学子啊,你们的学校正陷于水深火热中,你们就要成了无主的孤儿,难道你们还能无动于衷吗?
韩江——韩新的官司谁是谁非难以说清,何必非得闹上公堂呢?23万元的赔偿,如果用来资助贫苦的清寒学生,可以造福多少学子。外人以为林院长经营多年,一定已经赚到盆满钵满。如果大家以为在大马办一间私立大专学府这么容易,不妨来韩新走一遭,这所位于蕉赖华人聚居地的纯私立中文新闻大专院校,凭林院长一人之力支撑到现在,难道是你们说封就封,说换名就换名吗?那些人即使饮水不思源,也宁可扼住别人的喉管,心胸狭窄莫过于此。
试想新加坡南洋大学当年被李光耀下令关闭,多少激愤之士洒下热泪,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韩新之子,你们能沉默吗?
你们的笔呢?每天游走在新闻剃刀边缘该也磨得铿锵锋利了吧。
你们的心呢?见惯了官场现形记锦衣卫反弹委会的嘴脸该不会麻木不仁了吧?
如果对方真的那么恨得23万元就给他吧,反正那个桔出席独中晚宴一分钱不给一寸地不献华社衮衮诸公还要厚着脸皮上待天恩广施泽被,我们吃着甘蔗咬出汁液也会生存下去,我们不争朝夕,争的只是一个名字!
一个令我们感到骄傲的名字,绝对不容任何人剥夺,不容任何未经努力付出就想剽窃他人果实的强盗行为。还我正义,还我公道。
韩新,我们绝不容你的名字被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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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fé 相声小品
《咁多人死唔见你死》(这么多人死不见你死)
A:大家好,我是__________,今天又是我来给大家说相声。
B:(愁眉苦脸)唉!
A:他是我的伙伴——
B:(还在叹气)唉!
A:(用手肘碰碰B)喂喂——
B:大家好,我是__________ 。(有气没力)
A:怎么了,B,一整天唉声叹气的。
B:唉,人生苦短啊!
A:(抬头望)短啊!
B:唉,生死有命啊!
A:(向前看)命啊!(猛然一醒)哎呀B,别再唉唉唉了,到底你今天是怎么了?
B:(开始有点气)今天,我走在街上,走下走下,不小心撞到一个Auntie,你猜她说什么?
A:说什么?
B:她说——不是,她是很凶巴巴的骂我:喂后生仔行路不带眼,咁多人死唔见你死!
A:哇,这么凶!
B:还很恶毒!
A:(若有所思)是很恶毒。
B:(强调)又凶又恶毒。
A:(附和)是又凶又恶毒。的确又恶毒又凶。
B:可是这之后倒令我想起一件事。
A:什么事?
B:人生大事。
A:结婚?
B:生存,还是死亡。
A:To be, or not to be。
B:有一句古话说: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
A:对,一个人死的时候怎样,可以看出他生前的成就。
B:所以我就想了一整天,发觉自己就像一根羽毛。
A:羽毛?
B:死得轻于鸿毛啊!
A:你以为你是迈克杰逊咩,死后全世界瞩目,万人瞻仰,到处追悼,又哭又闹,天天头条。
B:至少也要死得有价值啊!
A:总不成你要做烈士从15楼跳下来吧!
B:但也要死得其所啊!
A:怎么说呢?
B:嗯,比如说,最好不要跳飞机,发烧的时候一定要隔离,死在家里也不要到医院。
A:什么什么?生病不是要去医院吗?
B:请不要破坏官方的数字记录。
A:不明白不明白,讲清楚一点。
B:死在医院,被记录在案,死亡案例增加;死在家里,没有记录,数字不会上升。
A:你在造谣,妖言惑众。
B:我在说实话,每个人都想听实话,知道真相,难道你们不想吗?(用手指向观众)
A:(一手捉住A的双手,一手模拟以手铐扣住他)你被捕了,你所说的话,我们会记录下来,将来可能成为呈堂供词。
B:什么?我没犯罪呀!你凭什么抓我?
A:(缓缓放下A双手)我们将你关进扣留室,是为了你的安全。
B:我已经非常合作,将我所知的都告诉你们了。
A:那好,你可以走了。(挥一挥手)不过我提醒你,(语气严肃)不要在我们的大厦过夜,因为这里的cctv全部坏了,无法保障你的安全。
B:(猛地一拍大腿)对呀,所以我说,人命何其贱价。
A:所以你这么苦恼?
B:苦恼啊,苦恼!
A:其实你不是怕死,你是怕生。
B:怕生?
A:死不可怕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怎么个死法,才可怕。
B:不知生,焉知死?
A:(瞪着B,久久)对了。
B:刚才你的神情也很可怕。
A:我怎么了?
B:你知道我在街上撞到的Auntie怎么骂我吗?
A:骂你妈?
B:不是骂我妈妈,是骂我。
A:哦,怎么骂?
B:(左手叉腰,右手前指,手指翘起,下巴高高抬起)你呀你呀(模仿妇女声音)酱多人死不见你死……
A:不是讲广东话吗?
B:喔喔,(又一遍)呢呀呢呀,咁多人死唔见呢死……
A:呢死……呢死…..呢死……(在扮回音)
B:你的眼神比她的嘴巴还可怕。
A:真的?
B:我在想,将来我的葬礼要怎样做得风风光光,好歹也要上报纸头条,不用给广告费。
A:有办法的。(神秘卖关子)
B:什么办法?
A:生个女儿,长得像朱小姐,死后你就功德无量了。
B:这么简单?
A:简单,却不容易做到。
B:为什么?
A:因为十年才有一个朱丽倩,百年才有一个刘德华。
A、B:我们_________、__________一星期一次,都会在这里。
A:__________下台一鞠躬。
B:__________下台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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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吗?》
“电视评论人说什么?”
他们说移民,也是人才外流。
电视节目提供数字:全球有7亿人要移民。
电视评论人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他们一直举新加坡为例,当然还有欧美的优良制度,是吸引移民人才的原因。
甚至中国也有海归派,人才的回流加速国力的强盛。
“廿一世纪是人才争夺战?”
没有人才国家就会落后,国家要发展就要留住人才。
或者,吸引人才。
以上,应该是评论人的见解吧。没有新意。
没有新意不是说不对,但对的东西或道理有时侯不只是一条而已,我们可以有很多条路,而且可以条条通罗马。
人才是活跃的离子,哪里引力强,就会往哪里去,而且机动性特强,因为人才是不甘于被捆绑的。
自由的气息,才是人才发挥的空间。
滚石无苔,流水不腐。
为什么会有在诸多限制、腐败制度下人才做不到事的迷思呢?哼。
如果真做不成事,那这班只是废材。说不上是人才。
真正的人才,不会因时、因地、因势、因人而异,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
至于庸才嘛,要走,就让他走吧。不走留下来,也不用大吹大擂说爱国,不管人才庸才废材蠢材天才全才,人就是人,众生平等,上帝的国度里,不分你我。
说自由,其实是心灵上的自由。
爱因斯坦二战期间离开祖国德国,赛依德即使在美国也有心灵的故乡巴勒斯坦。
总归一句,走不走,无所谓,人类栽培出来的人才,还在地球上,我们还没到2012。
喂,都已经全球化了,一弹指一按键,知识漏网而出;还在什么口口声声大马新加坡中国欧美?
“人才外流是警钟?”
我不知自己是否有点自虐狂,还是思想跟不上“潮流”,我总是想国家的发展可以有很多种路向;不一定都模仿欧美先进的大都会资本主义城市,将资金钱财集中在少数人的手中,然后多数人挤在机械化的钢骨水泥里成天为生活必需奔波劳苦。
为什么人人要涌往城市?
最近一个朋友放弃首都一所独中的高薪教职,转教邻州首府另一中学,他说那儿屋租便宜,可以兼作补习中心赚外快。从繁忙的大都市抽身而出,若即若离,随时可回,又不在此地,他们打算另觅一条不同的生活道路。
他们始终还没走出城市。农村有厚实的土地,渔港有丰富的海产,山林有多样的资源;现代人,真的离不开城市了?什么时候,我们才要思考这个问题,等到国家的贪污根除后?等到国家的司法制度改善后?等到国家领袖不再出言不逊后?等到国家的官僚问题彻底解决后?
生活的教育和生命教育,我们学校里都没有教导,可是我们都迫切需要。
昨天我在书局碰见多年不见的一个女性朋友,她是我学院同学的前女友,分手后仍然是朋友,目前两人都在英国“流浪工作”,我对他们这一群人的详细生活所知不多,但我们这一班人中确有不少人到英国“跳飞机”,工作赚钱筹足旅费后就在欧洲、英国游走,一心趁年轻多见世面。
她,YS,在英国餐馆工作,到书局买一本lonely planet,回马两个星期,明天就乘机飞回英国了。她把以前一头长发剪短了,还是遮掩不了秀美的样貌。
我们挥手道别,她走后,我有点怅然:感情的路上,天涯比邻,异乡流浪,寂寞星球真的能找到自己的轨道吗?
我没有问她,只因当时已惘然。她只不过是朋友的前女友,我只不过在思念那一大批国外生活、打拼、工作、结婚生子、落地生根的朋友。
移民吗?只不过在地球上用自己的脚步走出自己的梦想罢了。
2009.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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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版社于2003年成立于馬來西亞吉隆坡﹐由一班年輕的中文寫作者組成﹐目前以業余方式刻苦經營。其成員背景多元﹐來自廣告﹑資訊工藝﹑新聞媒體﹑出版﹑音樂﹑電影甚至投資界。有人虛實並行﹐除了經營網上"有人部落"﹐也專注藝文書籍的出版和製作。